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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儿何不带吴钩,收取关山五十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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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死屋手记》/【俄】陀思妥耶夫斯基

——金钱是响当当的自由,而对一个完全被剥夺自由的人来说,金钱更是十倍地珍贵。

——改名换姓的意思是与某个人互换姓名,因此也互换了一生的命运。

——在精神上孤独的我,重新审视我以往的全部生活,逐一思考直至最微末的细节,独自坚定而严格地进行自我审判,我有时甚至感谢命运赐予我孤独,没有这种孤独就既不会有这样的自我审判,也不会有对过去生活的这样严格的审视。

《死屋手记》可以说是陀氏对自己在西伯利亚的苦役生活的自述,真实地描绘了监狱里的生活场景,其中对人性的刻画现实而残酷。

虽然一遍读完我也记不全一长串的俄国名字,但陀氏对群像强大而精准的掌控力实在令人叹服。这时又不得不感慨陀氏对周围环境的敏感与关心,就算只是不起眼的小人物,也能用寥寥几笔就填充满他的血肉灵魂,读来甚是有趣。

我想不能用现在的眼光去看待将近两百年前的社会,监狱里的囚犯善恶如何,不是简简单单几个字概括得了的,就连陀氏本人也未尝下得了定论。我们所能看到的,无非是一个个在强制性劳动和群居下苟延残喘的人们,满心渴盼着自由与幸福,努力保存着人生的意义,以抵抗监狱环境对人性的侵蚀。

可真的有自由吗?如果用现在对自由的普遍要求去看,当时的底层人民在监狱里外又有什么区别?甚至在监狱里还不必担心温饱。

实体化的监狱环境放大了对自由的渴望,也使自由实体化。可即便在我们口中的自由显得虚无缥缈,它依然代表着人类长久以来的某种渴望。我们靠着这种渴望存在下去,去寻找一个使自己感到自由的生命奇点。

《神曲》里说,地狱的入口写着“死屋”两个字,还有,“到这里来的,放弃一切希望”。可即便没有了道德、友情、尊严,即便贵族与平民的界限依然分明,即便此处是真正的人间地狱,希望就真的可以弃绝吗?

反而是在地狱里,希望的火焰照亮了真实的人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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